第十一章揭榜——第一女案首 (1/2)

匆匆付完了茶钱，李风月赶到人群之外，恰巧看见科考当日骚扰过自己的那位公子哥儿面带喜意的从人群之中挤出。

虽然说有些不太情愿，但人群里就这么一个人走了出来，李风月也只能腆着脸迎了上去。

今日对于金陵曹家的七公子曹欢来说却是非常高兴的一天，因为他榜上有名，虽然说只是末尾几名，但要知道今日一榜不知刷落了多少以为杨戬会服软而自信满满的纨绔公子，他顿时满足了许多。

每每想到在科场时正对着自己的衙役为自己作弊而不断传递小纸条时的情境，曹欢便是暗自庆幸着自己当时的高瞻远瞩，对于自己谋而后动的智慧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正考虑着回家把这好消息告诉老爷子之后，到哪家青楼去找哪个相好的姑娘共度良宵，忽然见一个略微有些面熟的学子径直朝着自己走来，曹欢顿时不耐烦的一挥手怒喝道：“滚开，没看见本少爷在这条道上走的吗？也就是今日心情好，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曹欢只见那少年把额头抹带去掉，摘除了束冠一头乌黑秀发披散而下，承托的是那张熟悉的魅惑不可方物的俏脸来。

虽说是第二次相见了，但曹欢依然无法抵挡李风月散发出来的魅力，眼前美人也就早把脑中的相好容貌给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愣眼之间，忽然迟钝的脑海之中浮现出这女才子的名字，再与今日高高榜单上用红字批注的案首相对应起来，曹欢顿时惊讶的脱口而出道：“女…秀才，女…女案首，李风月啊！”

随着曹欢的一声惊呼，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待望见披头散发已经呈现女儿样子的李风月时，都是止不住的议论起来。

“原来她就是李风月啊，没成想长得还是挺俏丽的。”

“呜呼哉，我辈居然连一个女子都考不过，怎会有脸面参加来年的乡试？”

“李风月，榜上的案首原来是她。”

……

议论声音非常嘈杂，左一言右一句的，混合在一起犹如蚊子在耳边飞舞一样雯雯作响，异常烦人。

随着李风月的名声不断在人群之中传扬，就是那群街头小贩也都支愣起耳朵打听起来。好似有薄膜隔阂临界点忽然被一脚球给踹破了一般，李风月忽然浑身一震，脑子中“叮”的一声不断鸣响，从脑海深处传出来一句“系统已启动”，之后一切又归于了静寂。

可以猜测的是那神秘空间产生了异变，而本身意识一直牵挂着科举，一心两用之下李风月迷迷糊糊的向前走去，聚拢的人群也很自然的让开一条小路来，任其通过。

等李风月回过神来时，已然是站在榜单下方了，迫不及待的抬头用那双异常清明是有5.3的视力向上望去，异常显眼的榜单上首孤零零的挂着李风月三字。

自己中了秀才，而且还是第一案首？李风月想此，顿感激动。

只要是他中秀才的名声传扬出去，女子不如男只配相夫教子的俗规就会不攻自破，而太后那边自己也终于能够有了一个交代。至于来年的乡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然秀才还远远提不上做官，但是它却非常的重要，是入士科举的第一步，至少已经将李风月和乡农、平民所区分开来……

自古以来传谣的都是兽可变人，但尾巴不能变没，只有烧掉尾巴才能够与人变得无二；二说是新羊初入羊群，只有烧掉尾巴才能被接受；三说是鲤鱼跃龙门，必有天火把尾巴烧掉才能变成龙。次三说都有升迁更新之意，故次宴取名“烧尾宴”。

作为案首自然是要参加这烧尾宴的，毕竟是从金陵府中科考出身的，与作为主考官的杨知府也结下一份师生情谊，而朝堂之中也最重党派、派系，能够依附于强大派系之下也不怕没有青云直上的机会。

是以烧尾宴，就是笼络关系之所在。

李风月又把头冠与抹巾给扎了起来扮回了男儿身，便是与着秀才试前十名的另外九位学子一道聚集在衙门之外。

而榜单下的学子再三扫过科榜名单之后有高兴的自然也有失望的，中了秀才的自然是要准备参加来年乡试，至于没中的则要更加努力寄托下一次的科考，也不用衙役驱赶皆是自行离去了。

而恰巧的是，在前十甲之中却无一个世家中人。

能够在成百上千人之中脱颖而出成为前十名，府衙外聚集的骄子们皆是兴奋不能自已，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探讨起了当日考卷之中作答的题型。只是有意无意的，李风月好似被孤立起来了一般独自站在一边，并未有人上前与新晋案首搭话。

“哎呦，王兄，没曾想我俩皆在十甲之内，幸会幸会恭喜恭喜啊。”

“哈哈哈，今日放榜我等总算是放下心来，有了秀才功名傍身，就可以参加来年的乡试了，与君共勉希望榜上再次题有诸位的大名。对了，不知各位科考时所作的诗句如何？不妨拿出来欣赏欣赏，没准传扬开来又能成一大名诗啊。”

本来中了秀才试的前十甲已经让众人兴奋莫名了，而又想到诗名远扬后给自己的声望带来的好处一个个自然是瘙痒难耐。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人人想争先但是却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之中，最后还是一个尖嘴猴腮五短身材特别猥琐的学子首先站出身来，道：“秉承各位仁兄相让，那小生就不客气了。小生名为昆汀为榜上第七名，当日所作之诗便是……”